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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雷諾的小手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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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錮傷害轉移魔法陣需要在身體上刻畫,從靈魂到身體都會很疼痛。

因為這本來就是基於一種奉獻魔法陣所修改:你的苦、你的痛都由我來背, 但我的仍舊由我自己承擔。

雷諾說要先給加三刻畫, 加三毫無猶豫地一口答應。

雷諾想要提醒他,魔法陣可以做很多手腳, 尤其是在自己不懂全部交給別人的情況下。更不要說他還可以只給加三刻畫,自己裝個樣子實際卻不弄。

但看著小孩完全信任的眼神, 他最後什麽都沒說。

加三也知道他不想欠別人的結果就是把自己交給別人任由宰割,但既然他都提出讓雷諾這樣做, 現在又去懷疑他, 或者找別人去做這個魔法陣,那麽還不如一開始什麽都不提。

“你能答應我兩件事嗎?”加三在雷諾動手之際道。

雷諾:“說。”

加三仰頭看著變成人形的他:“如果我死在罪惡之地或者你比我先離開, 能不能請你照顧我的家人,告訴他們我一切都好,不用很特殊的照顧,只要讓別人知道他們背後有魔法師罩著就可以。”

雷諾:“可以。”

加三又道:“另外我還有兩個朋友,一個叫西蒙,一個叫吉米,他們都在東靈大陸。當時……”

加三把西蒙家的情況簡單述說了一遍,說到最後臉上滿是憤慨和懊悔。

雷諾聲音微微有些異樣:“辛克萊?東靈大陸凈水之國位於貝爾帆港口的辛克萊家?”

加三根本沒有提到貝爾帆港口,聞言驚訝:“你怎麽知道?”

雷諾心想他當然知道, 更想到幸虧沒讓那四只出來,否則其中一只聽到, 恐怕將立刻墮落為亡靈。而且這也幫他解明了他心中一個疑團:當初辛克萊並沒有跟隨他一起進入罪惡之地,可是後來他在尋找下屬時卻無意發現辛克萊的靈魂波動, 而且找到其靈魂時,他的靈魂並不完整,比其他人的愈合情況都差,且失去了大量記憶,因此也無法告訴他原因。

“這件事以後你暫時不要在罪惡之地說出來,原因以後告訴你。西蒙辛克萊的事情,我會想辦法解決。”

辛克萊一家被門困住跟他也有很大關系。守門人有好幾種守法,只是當他在外面時他還不知道,直到後來被吸入這個世界,他幾次接觸到門,雖說沒能出去,但也足夠讓他研究出不少東西,可這些他都無法傳給外面知曉。也導致辛克萊根本無法應對那扇門,更造成他的家庭悲劇。這都是他的責任。

雖說現在幫助辛克萊修覆靈魂和記憶,對他不一定是一件好事,但他想辛克萊應該更想要自己報仇,為他自己、為他女兒,也為了那個不倫之子西蒙辛克萊。

而為了不讓辛克萊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記憶墮落為亡靈,他會記得先修補他的靈魂和肉體,等辛克萊的靈魂和肉體徹底穩固,再幫他恢覆記憶,這樣他墮落的可能性就會降至最低。

加三不知其中內幕,見雷諾答應幫他想辦法,只覺得面前的大怪物特別特別好,“謝謝!”

雷諾難得生出愧疚,本應該是他感謝加三才對,否則他下屬的後代一樣逃不過淒慘的下場,還無法知道真相,而他這邊說不定辛辛苦苦剛把辛克萊拼湊起來,辛克萊就墮落成了亡靈,讓他在不明原因下不得不徹底讓他消亡。

為此,雷諾特別對加三多說明了一句:“據我所知,作為守門人雖然很痛苦,但是如果堅持下來也很有好處,你可以視為那是大意志給守門人的酬勞,一開始守門人這個職業可是有很多高階超凡者爭搶。”

“真的嗎?”加三激動,“什麽好處?”

雷諾道:“從肉體到靈魂都有好處。而且如果守門人得到門的認可,還有可能得到門的傳承,哪怕得不到傳承,也會為成為強者奠定基礎,比如激發隱藏的血脈、提升精神力,甚至擴大魔源。最差的情況,也會讓一個普通人重新激發魔源活力,從而成為魔法師種子。守門人從來不是懲罰,而是對守門一族的獎勵。”

加三震驚,“你是說……”

雷諾接口:“如果辛克萊家經常更換守門人,比如每個人去守個一年兩年,只要能堅守下來,那個守門人有八成以上可能就從普通人變成超凡者種子,而成為超凡者以後,再去做守門人則可以得到更多鍛煉和提升的機會。”

加三脫口道:“為什麽辛克萊家不知道這件事,如果他們知道……”不就沒有這樣的悲劇了?

雷諾在加三面前第一次苦笑,“因為沒有人跟他們說明。在外面,知道守門有好處的智慧生物極少。而知道門的好處的極少數超凡者都把門當作寶貝,他們只會搶奪,根本不會把其中好處告訴別人。凈水之國的女王也只從別人口中知道門很重要,不能讓裏面的東西出來,必須要有守門人,其他她也不清楚。”

而告訴她這件事的這個別人就是他,那時他也只知道門很重要,只通過古籍研究出門不能打開,門後的東西不能放出來等等,其他他那時還沒有來得及研究出來。

更讓他感到愧疚的是,那扇門還是他特意尋找各種線索才找出來的,為了讓門顯形,他還研究了許多遠古魔法,費盡千辛萬苦讓門出現。結果門出現了才發現是罪惡之門,是不能打開的門。

為此,他還欠了凈水之國阿斯蘭女王一個人情——在人家的地盤把罪惡之門給弄出來,讓人家日日夜夜擔驚受怕門後的東西會不會出來,怎麽想都很不地道。

如果不是他實力強大,阿斯蘭女王恐怕早就為此跟他拼命。

他讓辛克萊回去凈水之國就是為了那扇門,也是安阿斯蘭女王的心——告訴她,如果門後真的有東西出來,他的人會第一個上前解決。

那時,他總覺得那扇門有很多秘密,就想先守住了以後慢慢研究,誰想到他還沒有研究出所以然,就也成了門內居民。而等他研究出門的好處,他也無法把消息傳出去,只能指望辛克萊在守門的過程中能發現一些門的奧秘,可是辛克萊那個笨蛋也不知是被人擠兌,還是門真的出現什麽異樣,竟然主動成為守門人。

可這笨蛋成為守門人也沒能體會出門的奧秘,還弄出了一個大大的家庭悲劇。

好吧,歸根究底,都是他埋下的禍根,辛克萊恢覆記憶後如果找他算賬,他也認了。

加三也沈默了,這種守著寶貝,結果守成整個家庭延續三百年的悲劇,如果讓辛克萊一家知道會讓他們更無法承受吧?

雷諾擡手按住小孩的腦袋,同為老大,他非常理解加三對西蒙的愧疚心,他現在也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辛克萊了。

他甚至想到了辛克萊的靈魂進入這個世界的原因,很可能辛克萊並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什麽,他認為自己有罪,而他作為守門人,肉體和靈魂都被鍛煉了三百年,因此他肉體死亡後,靈魂也沒有潰散、沒有立刻墮落,而是被吸入門內世界,包括他肉體的精華部分也跟著一起被吸進來。

但當時辛克萊的靈魂為什麽會變成碎片還是一個謎,這點大概只有等他記憶回覆才能知曉。

“這件事的解決方法並不難,等出去我就可以幫助西蒙解脫。你不是說西蒙是個很膽小的少年嗎?也許經過在門上的磨練,他會變得堅強、堅韌,成為一個有擔當的人。而且等他從門上下來,他會發現自己得到了大大的好處,比他隨便找個老師學習要有好處得多。”雷諾笨拙地安慰小孩道。

加三斜睨他,給了他一個小白眼。換你,你願意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要這樣的好處?

雷諾捏他。這小孩膽子賊大,不但不怕他目前的可怕外形,還敢給他白眼?誰給你的膽子,嗯?

加三扒開他的手指,“謝謝你安慰我,雖然沒有安慰到。開始吧,我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
雷諾忽然覺得搞不搞這個陣法都無所謂,但小孩異樣堅持,那就弄吧。

但是他還是做了一點小手腳——出於不想讓這個和他頗有緣分的小孩被人很輕易就殺死,他在魔法陣中多加了一道指令:當小孩受到致命傷害或者瀕臨死亡境界時,他會分出一部分生命力給他,讓他可以恢覆最多一半的生命力。

雷諾幫小孩刻畫完,也給自己動手。後面那個指令想要實現,最主要的是他這邊。

當然,這個小手腳他並沒有告訴小孩。作為帝王,他太了解怎麽樣收獲人心,現在說不但起不到效果,說不定還會讓不想占別人便宜的小孩生出逆反心理,這種事就要等到小孩遇到真正的危險,然後讓他自己在“無意間”察覺,這才能獲得小孩最大的感激。

他很期待小孩在將來知道這點後的反應,那一定很有意思。

加三瞄了雷諾好幾眼,是錯覺嗎?為什麽他會覺得這個人的心情似乎詭異得很好?

不過他的心情也非常好,當魔法陣刻畫完畢,他就覺得心頭一陣輕松,像全身枷鎖都被解除一樣。

雷諾心情好,大概也是因為不用再被迫承擔弱者的傷害了吧?

之後的日子進入了一段十分枯燥的時期,雷諾大部分時間在忙著他的各種研究,一小部分時間用來指點加三的魔法和武技。

雷諾主要在一種靈魂修覆藥劑上忙碌,時不時把半只狼從空間袋裏掏出來,折騰一會兒再丟回去。其他三只也有出來,但出來的頻率要比半只狼少很多。

雷諾還會每半個月把四只一起放出來,給他們準備食物和水,那也是他們唯一的放風日。

加三看這四只吃了睡、睡了吃的生活,一點都不羨慕。

羚羊主動告訴他,這是因為他們的靈魂和身體都還不怎麽穩固,需要大量休息,並不是因為雷諾老大圖省事。

途中,雷諾還特地觀看了加三凝水的全部過程,以期找出為什麽他能凝聚出完全無雜質的純凈水的原因。

“奇怪。”雷諾忽然低喃一聲,主動把保護圈縮小,把加三放到了保護圈外。

“你再凝聚一桶試試。”雷諾吩咐。

加三依言又凝聚了一桶清水。

雷諾凝視他全身和周圍。很好,同樣的結果,他看得很清楚,哪怕加三不在他的保護圈內,那些無所不在的覓水魔蟲也沒有一只敢靠近加三,全都離他足有兩米多遠,而且敢於距離加三最近的魔蟲,仔細看似乎比更外圍的魔蟲都更大一點。

沒有覓水魔蟲敢靠近,加三凝聚出來的清水自然也不會有魔蟲,而且哪怕加三離開清水有一段時間,魔蟲也不敢隨便接近那桶水。

雷諾特別做了試驗,他把加三凝聚的清水放到外面,讓加三遠離清水,整整三十小時,仍舊沒有一只魔蟲敢進入水桶,頂多就在水桶周圍半米範圍內徘徊,直到近一百小時後,才有魔蟲敢於停到水桶上,但仍舊沒有進入水中。

人體的氣味在非極端環境下可以自然保留半年之久,但可惜這裏空氣幹燥,清水拿出來根本等不了半年就會幹掉,但雷諾對他得到的數據仍舊很滿意,直到那桶水被完全蒸發,那些魔蟲最終仍舊沒有進入水中,只是非常渴望地在桶上爬來爬去。

雷諾又試驗了把加三剛凝聚出來的水放入完全密閉的空間袋,等拿出來後,對魔蟲的驅散效果會像加三剛凝聚完那麽好。

最後,經過一系列測試,雷諾得出論斷:只要是加三凝聚的水,只要不特意消除加三留下的氣息,他們就可以保證這些水在自然蒸發前都絕不會遭到魔蟲汙染。

但這只是結果,仍舊無法解釋加三為什麽可以驅散魔蟲。

雷諾有一點點猜想,這讓他靠近加三嗅了半天,可惜當初他折騰這具身體時,因為某些魔法陣互相沖突,導致他五感中的嗅覺出了一些問題,雖說有其他方面的感知能力幫他彌補,但不得不說嗅覺差仍舊是一種遺憾。

“給我一滴你的血。”

“好。”加三問都沒問他要幹什麽,就任他取了他一小滴指尖血。

雷諾把血液拿去研究,一整天都沒有出聲。

加三已經習慣他這副科學怪人的專心樣子,也不去打擾他,在山洞門口一板一眼地練他的武技。

他們現在居住的是一座山峰,和其他地方一樣幾乎看不到什麽綠色,周圍更沒有水潭之類,總之就是一個除了石頭就什麽都沒有的超貧瘠之地。

“也不是什麽都沒有。”嫩芽端坐在一塊巨石頂上,感受著山間的涼風,為飼主科普:“罪惡之地最多的就是金屬,這些石頭看似石頭,其實大部分都是礦石,不過因為礦石太多,差一點的都沒人爭搶,就比如這裏,這座山下面都是鐵石。不過雷諾老大眼光還不錯,挑的這個地方附近正好有一小塊綠地,雖然你們看不出來,但是我能啊。”

嫩芽不知第多少遍地吹噓自己發現食物的功勞,實際上它也只是指出地點,最後還是要靠加三提供的水源讓地底下沈睡的植物種子發芽成長,而這些植物種子恰是罪惡之地最常見的可食用植物之一的石薯。

然後雷諾用魔晶布置了一個速成魔法陣,催生了大量石薯。這下他們在短期內是徹底不用愁食物了。

雷諾還在嫩芽的指點下又解開了一個謎:罪惡之地的食物種子,除非它們自己自願,否則一旦離開原生地,不管你使用什麽樣的手段也別指它們能發芽成長。

這也是各大城發現資源地就會發生戰爭的原因之一,就因為這個世界的植物和礦物一樣,挖出來就挖出來了,你想移植,得看植物們的心情。

雷諾得知這點後心想他錯怪那些城主了,之前他還以為他弄到種子不能發芽都是那些城主們故意做的手段。

加三汗流浹背,一邊聽嫩芽給他科普,手上動作卻絲毫不停。

這是雷諾根據他的特點,給他挑的訓練用武技。

按照雷諾所說,這種武技不能幫他打架,但是能最大程度激發他的身體活性,讓他的身體得到最佳鍛煉,也比較容易激發鬥氣。

“小孩子的身體太柔弱,而且還沒有長成,根本不適合學習剛性的攻擊技法,通常不適合的訓練方法,雖然初期可見成效,但那是以損耗身體為代價,別說激發鬥氣,等過了四十歲,身體機能就會疾速衰退,如果年輕時遇到的戰鬥多一點,那麽你就等著被各種病痛纏身吧。”

以上,是雷諾老大對目前流行的戰士訓練法的抨擊。

“這種鍛煉武技其實還是從你們夏國傳來,夏國曾經被稱為古武之國,鬥氣就是脫胎於他們的武技,夏國人以前稱之為內氣外發。你身為夏國血脈,身體裏應該天生就含有對武技和鬥氣的敏感性,如果你練不出鬥氣,那就是給你們夏國人丟臉。”

加三囧:……雷諾這句話聽著就像老外很驚訝地說“你身為華夏人竟然不會武功?”一樣。誰規定華夏人,現在是夏國人了,就一定會武技會激發鬥氣?

可是雷諾固執地認為加三肯定能激發鬥氣,所以他根本不教加三攻擊戰技,只為他打基礎,非要讓他自己自然而然地激發鬥氣。

“這套訓練法還是當初夏國一位很了不起的人,因緣巧合下贈送給我,後來我又做了一些修改。放心,都是良性修改,我煉金方面走的是研究生命奧秘之道,我做的修改只對你有好處,不會對你有任何壞處。”這點,雷諾說得非常自傲且自信。

加三也相信他,而且事實告訴他,雷諾教給他的基礎訓練法對他非常有效果。

最直接的是,他感覺自己長高了一點。

“雷諾,你看我是不是長高了?”加三被嫩芽提醒,興沖沖地跑去問雷諾。

這天,正是雷諾給四只餵食的休息日。

樹樁子抽出一根樹根對著加三後背裝模作樣的比劃了一會兒,又把他推到石頭人身邊,在石頭人背後留下一道印記。

石頭人傻傻地樂,擡手比了比小孩和自己的身高差。

加三用腦袋頂了他一下,他身高才到石頭人的腰間!

半只狼撲過來,伸舌頭想要舔加三,被羚羊撲到旁邊。

“魔食魔食!趕緊幫我們弄魔食!”獨眼羚羊跳來跳去地喊。

雷諾把工作臺收拾好,走過來,摸摸小孩的頭,“嗯,是長高一點,有兩厘米吧。”

兩厘米也是好的!總比一點都不長要好。天知道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看自己的身高老是不長,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一米二呢,還好還好。

他甚至差點以為當初在他身體上做實驗的老頭,給他融合了矮人血脈,才造成他個頭一點都不長。

有了兩厘米,二十厘米還會遠嗎?他遲早一天會重新長回一米八!

“嘿,你小子魔法學習得怎麽樣?你運氣可真好,竟然能得到頭親自教導你,要是讓外面人知道,不妒忌死你才怪!”羚羊蹭到加三身邊,想要偷吃。

加三還沒出手,一根樹根就綁住羚羊,把他拖到一邊。

加三得意地一晃手指,指尖頂端冒出一縷火苗。

這個世界木柴少,但煤炭類很多,加三現在也學會怎麽用煤炭生火。

雷諾身上還有專門的煉金火堆、煉金火竈一類,只要用魔力或魔晶就可以使用。但雷諾為了訓練加三多多使用魔法,就讓加三什麽都用魔法來。

加三也不以為苦,每天玩魔法玩得特別開心,他自己還異想天開地變著花樣玩,比如弄出水了,他就想直接弄出冰;弄出了火,他就想控制溫度;弄出了水和火,他就想把風給搞出來;等他喚來了風,他又想結合水弄個自動洗衣服的魔法……

諸如此類,無盡折騰。

雷諾竟然也不阻止他,對其他魔法學徒來說,如此折騰,就是找死。但加三似乎知道一些魔法原理,並不是胡亂研究,而是有一定方向,且方向大多正確,遇到麻煩自己鉆研不出也知道找他。

最重要的是加三在折騰的都是一些小魔法,而以他的魔力,就算失敗,對周圍也不會造成太大破壞,對他自己也不會。

雷諾只要註意檢查他的魔源和精神力不受損,其他就隨他。他一向認為興趣是最好的老師。如果加三真的折騰出問題,只要靈魂還在,他自信他也能把人救回來。

雷諾的教法經過事實證明,也確實很適合加三。

加三不算多聰明的人,他不喜歡死記硬背大量基礎知識,就喜歡琢磨一些現成的小法術,可他自己從土刺術結合水球術和喚風術,竟然琢磨出了一個小混合魔法:除塵術。

等他拿著半成品的除塵術去找雷諾炫耀,雷諾再把正確的法術教給他,並指點他半成品和成品之間的區別,加三會發現他對這個法術的理解特別深刻、記得也特別牢,讓他對相關延伸法術的理解也更容易掌握。

這天,等加三從魔法學習和體能訓練中拔出來,看向雷諾掛在墻上的煉金魔鐘,發現上面顯示的時間竟然已經距離他剛來的時候過去了有半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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